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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中国著名诗人胡茗茗

发布时间:2014-05-07 14:15 【来源:雅虎文化】

  今日本报记者采访了著名诗人胡茗茗女士。胡茗茗原名胡茗,笔名官儿,上海人。2000年毕业于中共河北省委党校经管系。1988年任《诗神》编辑部编辑。1992年至今任河北音像出版社编辑。1986年开始发表作品。200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诗集《诗瑜迦》、《胡茗茗短诗集》、《十二夜》、《诗地道》四部。诗集《诗瑜迦》获第十一届河北文艺振兴奖。 今天我们请胡茗茗女士来谈一谈关于华语新诗以及诗歌近几年来在中国的影响。
 
  记者:华语新诗如何让更多读者接受、喜爱,一直是受人关注的话题。您觉得该如何打破现代诗如今的尴尬现状,让其“接地气”同时又避免低俗化呢?
 
  胡茗茗:其实,今天被体制广泛倡导的作家“接地气”恰恰是作家快速庸俗化与世俗化,以长官意识一厢情愿“由上对下”的态度取悦大众只能最快地消解艺术的尊严。我的作品因为努力说“人话”,而具有了可供世俗阅读的功用——具有民间性、大众性,乃至娱乐性,但我并不追求这些。我依然固守本源,让语言具有价值——不是在虚拟的审美领域自我陶醉与粉饰太平,而是具有对事物准确的评价标准,只有从这个角度来说,才可能真正“接地气”,因为,作家依客观真理与人性真实的角度而写作,依对总体家园的维护与提升而写作——接的是精神层面的地气,而非对大众短期消费需求与情感保健的供应与抚慰。所以,接地气,接的是人的精气神,直指人心,对现实产生干预作用,才能避免直接为大众服务而带来的尴尬困境——大众越满意的作品,越是垃圾。
  至于接地气同时,语言本体是否避免“低俗”,看其语境需要,有些看起来粗鄙的诗歌,内核恰恰高贵。因为艺术,偶尔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
 
  记者:诗歌当前面临的问题不仅是与现实脱节,还有新媒体时代年轻读屏一代倾听诗歌的机会已越来越少。您觉得该如何让诗和公众性发生关系,又应该以什么样的形式来传播诗歌实现突围呢?
 
  胡茗茗:过去很长时间,中国诗歌在虚伪里绕弯子,被今天读屏一代忽视自有道理。我们必须认识到,真正的好诗不会因为阅读媒体的改变而消失,消失的是,在快速生活节奏、巨大生存压力状态里大众对修辞铺陈为主缓慢样式文学的耐性,一切在表达上过于做作的“精英文学”,今天受到嘲弄与解构是有原因的。面对被后现代工业秩序冲击得碎片化的生活现状,减压减负,轻松消遣,感官抚慰,都是今天的文学主流特征。诗歌作为有一定难度的严肃文学,显然会“失宠”,这时时代的抉择,是天道。所以需要警惕的依旧是,在读者已经具有无限的自由权、选择权的自主时代,已经失宠和落魄的小文人还在“装”精英,低估读者,用劣质的技巧、空洞的内涵愚昧读者。大家应该重新来审视时代了,走进生活,纠正物欲中忙乱失控的集体心灵,让他们回归本位。诗歌与公众的关系,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作为艺术家的诗人有各种各样错误、狭隘或偏颇的创作理念,很少有人有高度地、对一个时代负责地来写作,各种风格主义至上的“小我”丰富了文学史,成为了研究者的学术资料,却始终与公众无关,多么可怕!
 
  诗歌依旧是文字体例的,无论如何更换媒体手段,对文字的直接阅读都不会改变。但个性化的小圈子、流派团体会依托微信圈、微博群建立起来,进行文本的有效传播。至于诗歌如何在流行娱乐、浅俗文化大行其道的消费时代火起来,我并不看好。诗歌,本质的作用就是使极少部分人认识人生,学会思考,滋养高贵,写就人类的心灵史。
 
  记者:您曾多次强调,一个文人不应该脱离社会、群体,那么您是怎么看待诗人与社会、与群体关系的?作为诗人,又该如何来承担起社会责任?
 
  胡茗茗:摆脱所谓的学术人生,进入社会人生。无视现实苦难与人类命运的诗人,是卑鄙可耻的,那就努力让诗歌具有一定的现实功用。比如说,就当下某些社会问题,以公共知识分子的角度站出来,维护正义、悲悯弱小,也是诗人写作的应有之义,但注意一点,这些对价值、公理、道义的维护,必须符合诗的内在逻辑——它是语言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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